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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可以不来。”
江屿眠又笑起来,像是一场不限时的考试,题目有点难,但只有他一个人拿到了准考证。
林鹤书周二全天坐诊,要到傍晚才回家,江屿眠中午来了也见不到人,但他就是乐意过来,在林大夫的床上躺一躺,留下一点自己的痕迹。
江少爷十分讲究地自己带了换洗的衣服过来,不多,就睡袍,简单洗过澡换好了衣服还不忘给林大夫发信息,以示自己没有脏脏地上他的床。
林鹤书下班回来江屿眠已经离开挺久,院子里一如既往地安静,他仿佛真的只是来午休,按时来按时走,不多留,连被子都差不多叠成了原样。
但也只是差不多,一周下来除了林鹤书中午在家的时候,他们就没碰过面,家里却不知不觉地多了些不属于他的东西。
浴室里毛巾架上的浴巾,香味好闻的洗漱用品,洗手池边还有一枚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的吊坠,卧室里的抱枕、拖鞋,枕边的发绳……院子里的葡萄酸归酸,也没挡住某个闲不住的人摘,不了解内情的人乍一看还当是两个人同居。
江屿眠挺想真同居的,但是目前林鹤书的底线是借他午休,他只好遗憾地收起心思,老老实实搬家。
十年没回来,小区的安保系统更新过几次,门口已经换成人像识别技术,江屿眠去物业重新录了信息,到家门口又被指纹锁拦住,接连两次验证失败之后,他放弃指纹改为输入密码,但是密码也错误。
他的密码通常都是父母姐姐的出生年份,再根据位数需求增减,门锁密码是六位数,又不是什么高保密性的东西,江屿眠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当初用了什么特殊密码。
刚出国的时候,江太太问他要过密码,说是要找人按时上门打理,江屿眠当时没给,她也就没再提,哪里能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忘。
怕有什么检修需求,物业的人陪他上来的,但他们不负责开业主家门口的锁,就这么一块儿在门口杵着,见江屿眠实在想不出来,热心提议:“江先生,需要找人来开锁吗?”
江屿眠前一刻还在苦思冥想,一听他这话反而神色舒展:“不用。”
第二天他照常去了工作室。
头一天上班的时候他一副要当甩手掌柜的样子,工作室里的人都做好了十天半个月见一次老板的心理准备,没想到他来得那么勤。
除了午休时间稍微长一点,江屿眠差不多也跟他们一样朝九晚五。
作为工作室里唯一一个不用动手的人,路薇薇揽下了工作室里不少杂事,时不时就要来找老板,江总大部分时候都在画图,小部分时候在摆弄几块电池组个电路给钛合金做阳极氧化。
今天更特殊一点,他在开视频会议,路薇薇站在门口进退两难,江屿眠闻声抬头:“进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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